形势之恶劣,你说朱温没逼数,那不可能,侥幸心理在作怪。
就如这时代的普遍武夫。李昌符杀驾,有把握么?当然没有。成则大变董卓。输则“为部下邀斩”。李茂贞犯阙有把握么?也没有。迫使朝廷低头就能得到山南,输了就下锅。对于多数武夫,不要讲道理。道理他们懂,但就是想试一试。
万一呢?
朱温猛然睁大眼盯着敬翔,憔悴而黝黑的脸上显露怒气:“哪怕是对李晔这孽畜俯首帖耳?”
“为了大局——”
“住口!”朱温狠狠打了一下膝盖,表情激动,嘴唇翕动、嗫嚅,然后沉默了,红了眼圈。
他也是个感性的红温老胖子,经常泪奔。
敬翔再次恳切道:“作任何决定都不能只看一时与己一人,必须考虑长远利益,顾全整体。陛下威望还经得起几次失败?史朝义、朱泚、希烈、巢、儒为部下擒、害,安得不鉴?李氏人多势众,号令复振。陕州又远离汴梁,易陷于自危而难于后悔。使三军变扰,虽欲诛臣以谢将士,恐不能也。若陛下继朱滔自新,微臣犹胜少伯之死!”
朱温顿时也有点动摇了。
但他还是不肯。他幅员辽阔,兵多将广,只要一场大捷就能一扫颓势啊。
“陛下!”敬翔见他不置可否,提高嗓门:“李贼好色,以他每每夜御十女,能活几年?俟其肾虚暴死再反,岂有不济之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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