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神秘人凌波微步一撩裙在右下蒲团盘腿落座,素手玉掌摊在膝盖上,恰似莲台观音宝相庄严,流露出的气势比圣人还足,陆扆一嘶声:“天呐,莫非是……”
莫非什么?
陆扆看看周围循声看来的大臣,把话吞回去,在身上佯装摸索:“莫非是我奏书忘了带?”
众人纷纷猜测神秘人是谁。
怀疑圣人又在让枢密使玩角色扮演。
“温既就诛,时局有何议论?”行礼就座后,圣人也不管他们的眼神,开门见山道。
众人收摄心神。
郑延昌给陆扆甩了个眼色。
后者一叉手,开场道:“秦据关中,乃制六国。周有雍凉,遂得灭齐。方今态势,以专顾雍凉根本,足兵足食、强化郡县集权为上。对外,先收巴蜀,徐图晋、梁,坐观余者诸侯征伐。不期十年,强弱可判。总之,镇之以静,静中伺动,万事以保全中央实力为上——”
“不要宏大叙事。”圣人眉头一皱,敲了敲案几,打断道:“国情决定国策。具体问题具体分析。历来创业、中兴之道,各有殊分。托古言事,以昔寓今,照搬他人,岂非败亡之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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