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么认为,不代表军府其他人、朝廷……等等他人也是。”
“艰难以来,河朔多次靖难讨逆,列圣容誉有加,但我们自己难道不清楚吗?”
“挽大厦于将倾,但别问大厦为什么将倾。”
“祖宗给国家带来深重灾难,打开了灾祸之门。子孙对抗中央,分裂疆土,在圣唐建立国中之国。”
“我们干着颠倒宗法、经学的丑事,却寻找各种理由安慰辩护自己是多么的出于无奈,向庙而哭,以忠臣自居,妄想辅佐天子,甚至衣冠楚楚的站在天津桥上,等待祭祀上帝、高祖、文武大圣……这叫崔杼弑其主!”
“这是我所恐惧的。”王子美平静叙说着,英俊丽雅的脸上,茂密的络腮胡微微抖动:“所以,即使同志、同利,未来犹未可知。”
萧秀愕然。
两人瞰着洛水半晌,直到应天门传来钟声,王子美宠辱偕忘,扣栏而歌之:“月落乌啼霜满天,江枫渔火对愁眠。姑苏城外寒山寺,夜半钟声到客船。”完了,拍拍萧秀肩膀:“走吧,钟声已响,大驾快到了,我对圣人真容也是非常好奇。”
“子美,你有点东西。”一席话听得萧秀无比佩服。
“你才知道?”王子美瞟了他一眼,翻了个白眼:“都是都虞侯,同为衙将,为什么是我指挥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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