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确认,少妇却热泪盈眶,心底泛起惶恐,生怕接到男人的死讯。
“露布告捷!露……”气喘吁吁的声音顺着兴庆宫传到太极宫,又从北阙传到平康里,传到东市,又从丹凤门翻入承天街,路过金吾仗院,又飞越含元殿……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萧索宫墙,蓬头垢面的绿袍小官,右手依然高举,一边踉跄奔跑,一边魔怔重复:“告捷……”
“怎么?怎么?”官邸里,几名绯衣走出来,四下张望。等看见中书省大门和鱼贯而出的大臣,绿袍小官眼前一阵旋转,陡然一声怒吼:“赢了!”几个趔趄向前跌了跌,身体就像下锅的面条瘫软了下去,口吐白沫:“赢了,赢了……”
“抬走,抬走!把他送到集贤院廊下就食休息。”有人喊道。
令史在绿袍身上摸了一番,将露布和其他公文一起交给郑延昌:“郑相。”
捧着寥寥百余字的丝书,郑延昌双手抑制不住的哆嗦着,直到老眼模糊一片。
诸多往事齐上心头:
咸通十三年,张公素篡幽州帅位。十四年,南诏入寇,庞勋起义。
乾符二年,王仙芝起义。黄巢起义。浙西军乱,成都突将军乱,幽州军乱。
三年,郓城、桂管、泾原军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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