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嘀嗒,嘀嗒…
鲜血从割破的指尖流出,染红了弦,一颗接着一颗滴到烂柯身上,滋养着它。
内心挣扎良久,天后抬起头,乌黑秀发倒垂,迷离的眼神仰视着系满红丝带的菩提树。
“身是菩提树,心为明镜台。明镜本清净,何处染尘埃。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。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?”
天后只觉得这番话太错了。
她这半辈子不一直是反着来的吗?本来有万物,到处来尘埃,结果无一物。
新的魔考,又来了阿。
拎起烂柯丢在一边,天后理了理脑子,摊开宣纸,一点墨,右手背在身后,左手运笔如飞起来。
“授谢彦章把截河洛兼攻讨下马贼使:委用所长,令专所任,以图为胜。游击将军踏白教练使谢彦章,十三从军,元服为将,一马横陈,强戎难窥。御侮之材,安民之选。近者狂胡寇犯,平津雄障,在乎存亡。我以李铎、陈令勋、邵儒貌恭敬而心险恶,诚非威重可倚,见万全于卧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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