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道愿双手发力,将谢彦章架在了空中。
远远望去,宛如一个漏水的血葫芦,被吊在一个个瞳孔之内。
好一会,见将领们迟迟不认功,像是没记起这回事。放冷箭的小兵跃出人群,一斧平行砍过,刹那高高飞起头颅,小兵伸手稳稳接住,催马远去:“斩谢彦章者,侍卫亲军龙捷都尉迟光!”
朝阳初升,慢慢驱散晨霭,露出一个一个热气腾腾的血潭。
阵阵腥风吹过,赵服拧了拧血漉漉的一头长发,下令道:“剥了汴贼搜身,财货各自取。还能用的兵器、甲胄、衣鞋收集起来带走。伤马杀了吃肉,好马驮物质。汴贼的尸体…去岁朱温在首阳山肢解我军遗骸,筑骷髅堆…算了,就不报仇了,就地暴尸任蟲蚁鹰犬分食即可。”
众人轰然应诺。
“招讨使,汴贼骑军如此土鸡瓦狗,不如直接强渡,杀到河南府去吧?”
“对,再抢一把朱贼!”
“哈哈,苦战一夜,合该我辈发财走运。”
“当年朱温欺负得俺们好惨。陕州以东的刁民为他输粮出丁打仗,全是反虏,都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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