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缩在壳里装死,就这就这就这?”
“陈令勋,你娘死了!快回去给你娘戴孝发丧,好好在灵堂跪着哭。”
“干疯你个姊,略略略略……哈哈哈哈。”
“……”
汴军唾沫乱溅问候着李逆的家人,但不少人是真红了。不识一字这些话,伤到了不少人的自尊心。这不是一个武夫以没文化为荣的时代。相反,骂他们不知书,轻者驱帅,重则杀全家。
“入你娘的,干了!兄弟们,冲啊!”有人一跺脚,振臂高呼。情绪控制说来简单,但被人指着鼻子大骂“你妈死了!你老婆很润”而能做到无动于衷的,有几个?后世并不多,遑论此时“以意气自负”的杀材。果然,大伙纷纷鼓噪,跃跃欲试。不过看得出来,这些汴贼里不乏懦夫和智者。有人装作没听见,有人拉着袍泽开导。陈令勋、邵儒等将也大声训话,命和脸哪个值钱?把这股骚动勉强压了下来。
“哒哒哒…”这时,李军开始有序的、分批次轮番靠近,贴着汴军阵前掠过,马槊对着盾手短刺,刺空,耍假动作,大声呼喝喊杀,作势欲冲。
“射!”弓手再次还击,驱逐之。
“杀!”汴军战锋反应过度,或成片把长槊垂直竖举,或斜上、向前对着掠过的李军丛枪乱捅。
刀手也从盾手身边钻出,半边身躯藏在盾厚,右手挥刀砍马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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