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帐亲军在其间席地幕天,铁甲卸了坐在屁股底下,里头皮甲和头盔不曾脱,刀槊则紧贴着腿竖斜摆放,然后几十个人一群,围着大堆的熊熊篝火熬茶热饭,烤脚。在火光映照下如同暮色里一个个魔影憧憧的肥胖巨怪。
密密麻麻的骆驼、战马坐骑散在旁边或站或卧,懒洋洋的嚼料喝水。
零零百余骑游荡在周围吹风,充为警戒。
这架势,吓吓外行足够。若李圣在此,怕是就要开骂了。呆子,你的对手是狡猾的汴人,不是在草原上火拼!最基本的,扎个像样的营盘,很费功夫吗?被缘边藩镇骑脸暴揍,经常连鞋都跑掉,不是没原因的。
契丹、女真、建奴是不是也这吊样?
无语住了。
李仁美刚和乞颜术、孙德昭、多理、李仁奇、猛猛子、忽索月一帮人坐下准备烤肉。
“恤!”忽然响起一阵尖利的金雕叫。
亲军立刻停了手上动作,绷紧身体东张西望。李仁美观察了一会,陂上有宿卫将校催马靠了过来,远远按手:“王无忧,是赵招讨使。”
哗啦啦,多数军士耸耸肩重新放松下来,但还有数百人起身,小跑到坐骑旁边摸着鞍而站,做万一准备。
不多会,就看见晚风暮色中数十骑哒哒哒飞奔而至,正是东面招讨使赵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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