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,去不去?”屠铮巴巴的望着郁孜偃,等着这个言行老辣家传渊长的将门子弟兵发话。
“父母妻儿都在汴梁,成了他的人质,别无选择。”郁孜偃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要不你就出钱,多出钱,买通上级和都虞侯等要职,然后在坊间买个病儿、乞丐、流氓顶替你的名籍。”
屠铮心下一动,连忙问道:“估摸得花费几何?一百缗?”
“武夫之心,宛若饕餮,一百缗怕是不够他们帮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“那你说,得多少。”
“至少这个数。”郁孜偃举出巴掌。
“嘶,五百缗,这是劫掠啊。”屠铮倒吸一口凉气,不信邪的问道:“果真须这多么?家里代代务农,俺读书少,也不像你见过世面,可不兴蒙苦命人。”
“其实不多。我说的只是最基本的数目。教练使、指挥使、都虞侯、同火士卒、相熟的袍泽都须打点。买人还得挑身材口音相近、懂事的,最好是孤儿、亡命;其价也不薄…”叙说完其中门道,郁孜偃叹了口气:“你从军五年,不会拿不出五百缗吧?”
“千辛万苦攒下的家底……”屠铮盯着地上的蚂蚁,久久无言。这么多年的节假日赏赐、称帝赐钱、战时赏赐、加赐、战利品、个人劫掠所得,各项相和,几百缗的存款还是有的。可舍了这些家财,一家人今后怎么生活?吃麦饭咽醋饼穿麻衣睡村姑吗。
让他回归底层人夙兴夜寐土里刨食的日子,习惯了富贵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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