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军也是一个个肉体凡胎的人所组成,而只要是人就会受伤会流血,脑袋被砍了也不会再长一个,躺在那也会烂成一滩爬满蛆的糜腐。最可怕的是,他们也会彷徨、慌张、害怕,也会腿肚子打颤、腮帮子抽搐,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,也不乏野心家、懦夫、智者、墙头草。情况不对,就会显出原形。
就像郁孜偃,内心已经涌起悲观,对出征的抗拒从之前的偶尔牢骚开始向灵魂侵蚀。他现在只要一听到军司调令,就没来由的浑身不适,觉得厌恶,反感。
而这样的武士能顶什么事呢?
郁孜偃相信内外诸军有很多人和他一样,只是大家都暂时不表现出来而已。
还有陛下,费劲手脚拿不下个李逆且不说,十几万大军云集齐鲁,居然也迟迟搞不定被打成残废的瑄瑾。
这皇帝,已没用了。
按郁孜偃的想法,干脆换个人披黄袍或者推个节度使向唐主称臣求和算了。但在其他军人看来,似乎都还想着“再看吧。”
“哎,真不知何时是个头。”郁孜偃只希望争霸尽快结束。胜也好败也好,唐亡梁兴、梁亡唐兴也罢,不要让人寝食难安了。
“孜偃,可算找到你了,大事不!好了…”一名军校匆匆跑进射场,左右看了看,见四下空旷无人,压低声音说道。
见是屠铮,郁孜偃一愣,这又是咋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