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大殿哑然。
这是还记恨着圣人把邠宁军调到银郡和蛮子斗法呐!见他喉结涌动,枢密使俯身凑到耳边喘着热气提醒:“大朝不宜申饬。”
哼!
接下来再是有司安排的各种活动,依然没法回蓬莱殿睡觉。圣人强打起精神,被群臣拉着观兵、飨太清宫、参玄元皇帝庙及开平神社、接见部分诸王、视学校…
整个走下来,已是下午。圣人忙得晕乎乎的,几近虚脱,站着都能睡着。刚回宫换完衣服,还得携家眷去麟德殿召开宴饮。这还没完,有司眼没瞎,初二、初三、初四、初五的行程也给他排满了——谒昭陵、见民、校猎、讲武、祠五畴、侍卫亲军大酺。
你别说,除了李某一个人痛苦,其实还真挺有意思。看着国势日益振作,往年笼罩长安的绝望、消沉阴影渐渐褪去,生机一天比一天浓郁。大伙有了信心,干活积极了。反正前两年的元旦君臣聚个餐就算完了,这次这些活动有司提都不提。
不知不觉,走到这一步了。
而手下那帮人,业已不是吴下阿蒙。像常山侯、云中子、五原子、赵服,无不是紫电青霜。如小王这种太想进步的,甚至还聘了李愚、韦庄、张品、陈抟几名士人作为幕宾。再若没藏乞祺、扎猪、康令忠、窦彪、符存审,发迹后,家乡又有亲戚来投奔。符某还把老婆孩子接来了长安,看样子也是决定在这边扎根了。其子符彦超被招入宫,为德王伴读。
暮气被新人扫除,这将是一群锐意持续奋发的时代新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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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霞给汴梁晕上了层层七彩。俯瞰而下,车水马龙的街市软红香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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