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地又重新忙活了起来,只是更死寂了。
……
秃头刺字的贼配军!
比虏妇还下贱的叛逆余孽!
娼妓一样的东西!
这几句话反复回荡在秦泰的耳边,每一个字都像钢针锥入皮肉那般刺痛。他一对拳头死死紧握,眼珠泛红,牙关不断错位,腮帮子一鼓一收,呼吸更是像个发病的哮喘病人。
我不是贱人…秦泰能感受到来自男人本能的愤怒,可这满腔烈火涌出嘴唇却消了九成,咆哮的冲动化作压抑的轻轻呜咽。
秦泰默默转身走远,不再理会被羞辱的虏妇。尽管不想承认,但他还是能从这虏妇身上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。贬为恶人的这些岁月,最困难的时候,他甚至活得还不如这虏妇。原本这些痛苦的记忆已随着如流时光而淡去,这一刻却被全部刺激出来,充斥着脑海。
不该自找麻烦…
说到底,被武士羞辱的人也是虏妇,又不是针对恶人,他只是触了杀材们的霉头。
秦泰低声安慰着自己:我已经被圣人拔为恶人军第三都指挥使,我在大荔城一战有先登之功,我不是贼配军…不管那武士怎么说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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