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。
突然,房门被推开,一群后院兵涌入。广德顿时小脸煞白,几以为要亲眼见证武夫战前作乱了,起身挡在丈夫身前。王珂想站起来,腿一软,没站起来。鼓起勇气叱道:“兵欲反耶?”
“是属下。”神色憔悴宛如遭了一场大病的刘训拨开人堆,冲夫妻拜倒:“参见留后、公主。”
“你擅闯祠堂干什么?”刚经历了桑泉驿兵变的王珂惊魂不定。
他现在谁也不敢信。
出征前护国都、神射都对他拍胸膛的画面他还历历在目,谁想这群杀材怀的竟是趁他出了府城,在半路上作乱,将他劫持献给王拱的鬼胎?
看了眼风声鹤唳的小留后,刘训挽起袖子,露出手臂:“留后若怀疑,训请断之,拿刀来。“
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王珂拉着他坐了下来。
“属下派人联系了盐池镇将陈熊和慈州刺史司马勒。”刘训取出两封书信,递给小留后。
“……安邑、解据盐池之饶,岁输朝三千车,河中亦赖之赡军。四方觊觎已久,伪梁业已令陕州镇遏使何絪屯兵边境,伺机入寇。仆走而负国,下愧三军。先帅授以重任,诚未敢轻离。不若与公主坚守河东县,俟车驾移蒲,则拱、瑶、铁林不足平也……”
这是陈熊的。盐池利害匪小,他一走,汴贼肯定是要来抄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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