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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条山连香峰,王宫般的别墅内,灯火昏暗。王珂跪在床榻前,握着王重盈干枯的手掌痛哭流涕。生身父母早亡,养父死于非命,如今唯一疼爱他的仲父也即将离他而去。
“呜呜……”
“留后。”刘训喊了一声。大帅还没死,而且现在不是叔侄情深的时候啊。朱贼一面攻晋甚急,一面屯兵绛州,定有图谋。你既是大帅委任的留后,就得担起责任。
“还劳公主煎药。”王珂对广德公主说了一句。害怕仲父被野心家毒杀,王重盈的饮食和药一直是他带着妻子亲手忙活。
“不要着急,皇兄不会坐视不管的。”广德叹了口气,离去。
王珂擦了擦眼泪,在刘训面前走来走去。
“朱温突然分兵西入绛州,怎么办?”
“告急奏书送到长安去了吗。朝廷为何还没回音?”
“晋州刺史王瑶写信辱我——尔母婢也,不当为帅。应遣使责问还是召他回来述职、发兵讨伐?”
“衙军什么情况?是不是想造反,拥立王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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