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88人。”闻言,薛志勤暗道不妙。贤妃是他看着长大的,他非常了解。
“汴贼辱我家族,毁我名节。俟汴贼至蓝田青梨驿,使武士为盗,尽摘其首。其兵甲被除,杀之如屠猪羊。”朱邪吾思言简意赅,柔声道:“做干净了,勿令圣知,我不愿他为难。”
“夫人,陛下威权日隆……”
朱邪吾思陡然睁开双眼,目光直刺薛志勤,话语中带着责问:“你不是猪儿,不在朝廷,不食唐禄。你是河东进奏官,是父王的人。汴晋势同水火,莫要忘了你的本分。”
“臣事司徒父子三十年,岂有反意?”
“毁尸灭迹,不为圣人获悉内情,他怎么怪罪。”朱邪吾思声调平和,直勾勾地盯着薛志勤:“即便他知道了,自有我保你们。”
“臣遵命。”薛志勤不敢再废话。
朱邪吾思本来是打算让猪儿来干这件事的,但她觉得猪儿已经完全倒向了圣人。这种不利天子名声的事,没有圣人首肯,大概率不会干,反而还劝谏自己。
想到这,朱邪吾思微微摇头,李郎收买人心倒是有一手。这是好事。就是不知道对自己的感情是发自肺腑,还是迫于形势装出来的亲密了。
她又想了李克用和小时候父王送给她的那只金雕。金雕能看清十里之兔,是因为高飞在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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