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庞师古分十万大军昼夜攻彭城,溥告急于瑾,瑾率师二万救徐州,衙内遣诸大梁府城都虞侯霍存引白马骑卒三千往截击,朱友裕携一万甲士来援。会战兖贼于石佛山,大破之,瑾遁…”
“没了?”
“明日傍晚,徐州衙军口衔银刀伏击于密林,存部气力不支,存战死,余众为徐人而烹……”
果然,蒋玄晖才念了一半,朱温就火冒三丈的叫停,一个鲤鱼打挺在帷幕中站起来,厉声咆哮:“霍存该死,该死!失我铁骑三千,致兹大败!朱友裕也该杀!为什么不和骑军一起走?急着去投胎吗!朱瑾单骑走免,为什么不追!俟克彭城,灭此家贼!不,传牙司,立刻拘捕这孽子。我要宰了他全家!”由于怒不可遏,他陡然剧烈咳嗽。
朱温歇斯底里的程度远超蒋玄晖预期,立刻软在毯上拜倒,啄米磕头:“属下之过,属下之过…”
“哼…呼…嗬嗬…额…”朱温捂着脖子从激动中缓了下来,理了理遮住眼睛的长发,指着蒋玄晖叫道:“继续念。”
“李克用进下井陉,攻赵;李存孝将兵救王镕。镕遣使乞援于王。”
“我与溥、瑾、瑄、光稠、虹、魏、天子相攻杀…哪来的余力?”朱温拍着床沿,沉默了一会,道:“但遗克用书,言赵十万虎贲,不可冒进。幽、魏与成德同盟百年,亦不会隔岸观火。”
这会,赵使既至汴州,燕人应已在南下途中…
“遵命。”蒋玄晖快速记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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