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笑。
她就是在郑州长大的。也去过汴州,那地方四面平原,没有任何险要可守。一旦被人突击到腹心,被一锅端的可能极大,甚至大概率都等不到外军回援。除了漕运方便,一无是处。
圣人淳厚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量,对此事做出裁决。
“拜邵贼光州刺史,以本官兼宣武军观察处置等使,加东南面招讨使。”
“授胡贼黄州刺史,以本官兼鄂岳观察使,加西南面招讨使。”
闻言。
赵氏笑了。圣人的处理和她的想法如出一辙——煽风助火。
邵贼的确很难一口咬死朱温,但从其轻松聚盗入城杀刺史这件事来看,敢想敢干,丝毫不怵朱温,符合贼胚的风格;应能造成不小麻烦。蔡人造反可没那么容易平定……这或许能牵制朱温一部分精力。
至于胡贼。
杜洪是以衙将身份造反,靠着对武夫许诺坐上帅位的,对部下的控制力比不了白手起家的朱温。胡贼只要不犯傻,也能如法炮制。只要敢画饼,不怕事后做不到被武夫杀全家,谁还不能当个节度使。何况鄂岳遍地豪强。等胡贼杀到武昌,杜洪靠谁平乱呢。衙军?没提前被衙军宰了就算他深得军心。豪强?别开玩笑了。她娘家就是豪强,当得起豪强二字的家族,还不至于贱得慌给伶人卖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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