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看见他穿的甲胄,马肚子边上挂着横刀、箭袋、弓,顿时变色,忙带着孩儿躲进人群。
周围的小官小吏注意到这个武夫,投来目光,似乎想说些什么,忍住了。
没藏乞祺涨红了脸。
好意被拒绝,他有点不开心——俺又不是岐山贼,怕甚。
“驾。”他夹了夹马肚,也融入庞大的人流,随着队伍缓缓向城门走去,身在其中,他才发现竟然三教九流的人都有。富商大贾,衣冠士子,朱门美人,家丁,农夫……此刻都在这一条路上,所差别者,只是穿着吧。谁又比谁好上几分呢,乱军铁蹄一来,什么都会摧毁。
他听见了很多哀叹、怒骂、哭泣。
“娘的,岐人又来杀皇帝,这群畜生怎么还不死啊?”
“可怜刚种的紫瓜。”
“秋收完喽。”
这是农民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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