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省得轻重。”赵嘉左右看了眼,靠近了些,又问道:“上待三妹怎样?”
“已有孕。”赵氏言简意赅。
“善。”赵嘉抚手而叹,低声道:“圣人诸子年幼,万岁后谁堪为帝,犹未可知呐。家族荣辱,在于三妹一身。”
“二兄之言僭越了。”赵氏语气带着责备:“宫中何地?岂敢妄言。”
“莫要打闹。”赵服说起正事:“同州之乱,我入城时听百姓说,连圣人皇嫂孟才人都被玷污,哭喊了一整夜。圣人为何迟迟不出兵?我欲克日进剿乱军,也好取信——”
“急不得。”赵氏抬手打断,莲步轻移:“大荔县、长春宫、朝邑、蒲坂津,雄关要塞。昔日朱温守同州,王重荣数万大军挑灯夜战而不下,可见艰难。大举往讨,乱军恐惧之下据城而守,谁敢誓言攻破?圣人只有两万兵。如今长安波谲云涌,要是把本钱在同州拼光了,非智者所为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赵服不清楚内情,问道。
“观军容使西门重遂病危,麾下三万大军被假子部将分掌,也许有异志。”赵氏道。
赵嘉接过话茬,悠悠道:“圣人与中官互相猜忌,势同仇讎。一旦圣人带兵东出,看到长安空虚,若有人铤而走险,关闭城门另立一帝,再下诏讨伐他,则事急矣。”
权力过渡从来不是小事!虽然西门重遂与圣人和解了,但不代表一定不会出事。何况现在四海沸腾,满地野心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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