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,妾兄服已至京师,光禄卿派人招待,正在寺中进食。”回到蓬莱殿休息了一会,赵氏缓步而入,禀报道。
外戚入京,光禄寺是得接待。
“带了多少人?”圣人将她搂在怀里,轻轻揉捻着,脸贴在秀发上嗅着幽香。
赵氏强忍着不适,紧紧一闭眼睛,又睁开,皱眉喘气道:“七、七百余骑,大部是赵氏子弟,大食、安息、吐蕃、党项人两百余,都是赞普遇刺后,到秦州依附妾家族邬堡的。”
“夫人家族势力不小啊。”妥妥的地头蛇,圣人笑了声,复问道:“赵服可敢随我征讨同州?”
“当然了。”赵氏面红耳赤,呼吸沉重:“同州小藩弱镇,甲士最多不过万人,这会散的到处都是,有人要东奔,有人要北逃,人心不齐。歧人殷鉴在前,大家只要赢上一场,展现兵威,自可传檄而定。”
“真正值得大家忧虑的是河中镇——”赵氏身子一颤,仿佛触电。
“这也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出兵的原因。”圣人幽幽发笑,抚摸着爱妾滑嫩的肚子:“知我者,枢密使也。”
朝廷要取同州,住在对岸的王重盈会恼火么?答案是肯定的。若在同州驻军,蒲人每天晨鼓暮钟都能看见王旗。这画面太美,也太危险。
收复同州后,如何处理与河中的关系,是第一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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