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公还想要什么好处?”敬翔心下不悦,这老东西贪心至此,真是个刁蟲豺。
不过倒也在敬翔意料之中,不出点血是别想要到人了。
“一千车盐、十万缗钱、三万匹绢。”杜让能很干脆地开口:“清明之前如数送到长安来,老夫亲自在三司给你选七十个积年干练老吏,五月内到你手下赴任听用。”
“不行。七百车盐、五万缗钱、一万匹绢。”敬翔将茶具放了下来,毫不客气地还价:“衙内马步各军三万余人,赏赐两倍于外兵,眼下又与兖、郓、徐、晋交战,前线将士翘首以盼赏赐,这次进献天子的财货,已让我镇极不宽裕。不行,太多了。”
“嘭!”
杜让能一拍桌案,老眼直直盯着敬翔,逼问道:“吾闻镇帅王镕、魏帅罗弘信皆向汴人输诚,一次上财达百万钱、绢数十万匹,汴人东征兖、郓、徐亦收获颇丰。牙内人人披甲,骑士配双马,汴王府库富过天子,何言太多了?”
“太尉!”敬翔亦起身。
“请勿复言。”杜让能招呼随从走人。
“好,好……”敬翔按捺住火气,无精打采的低低应道:“七百车盐、八万缗钱、一万匹绢。这是我能做主的底线了。人,太尉得再给我加几个!”
“此事易耳。”杜让能撩起紫衣春风得意地走出了进奏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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