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来最严重的礼崩乐坏也莫过于此吧?
李晔忽然有些悲哀。
他想起了被刀斧相向的曹髦。
他想起了后世被按着脑袋认爹的朱厚熜。
今时今日,与他们的境遇何其相像。
作为普通人他可以不在乎,但如今作为天子,这个身份是他最大的翻盘本钱。若是今天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灰溜溜地走了,一传十,十传百,他这个圣人也就没有必要再当了。
念及此,李晔一撩衣袂,走到池塘旁边的凉亭坦然坐定,迎上内竖、武夫们轻蔑的嘴脸:“朕今天必须见到军容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语气柔和而平淡地开口:“不自由,毋宁死。”
他怂了这大半年,事事曲意顺从,但如果忍气吞声一点用都无,为什么还要窝囊?
至于失去……
阴诡的印金绶紫,跋扈的持节封王,左右狐狸两旁,傀儡坐明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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