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渴望屯田劳作自赎的呢。”
“如果有,圣人愿意给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,让你们去郊外服徭役。”
俘虏们闻言,情绪缓和,开始与同袍议论。
大伙年前抢了一波圣人,又在凤翔快活了那么久,平日里目不斜视的贵人在他们这些大老粗脚下磕头如捣蒜,妻女被日夜挞伐,弄得半死不活。腻了还可以与别人交换,不开心就片了头颅,滋味鲜美的还能煮了开荤。
凤翔州县,上到府邸下到草庐,想烧就烧,要拿便拿,看谁不爽就砍,就连万民敬仰的天子,过年的时候不也照样在长安城下随意射箭奚落么。结果现在,圣人不还是捏着鼻子让大伙“自赎”?
听着嗡嗡翁的讨论,王从训一阵莫名烦躁,喝问道:“有吗?站出来!”
邠军们你看我,我看你。
死罪免了!沉默的氛围之中,这个令所有人惊喜欲狂的消息通过彼此的眼神在传递。
屯田?屯个鸟田!
只要出了京城,去留怎样不都是自己说了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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