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伤心地离开了小山坡,小小的身影朝着山的那边摇摇晃晃走去。
……
春天来了,山上的冰雪融化了,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,漫山遍野的野花,成群结队的蜜蜂,呼扇着翅膀,嗡嗡地忙着采蜜。岐山通往咸阳的斑驳驿道上,一个婴儿在妇人的背上小声哭着。
妇人将手里拉着的两个儿子松开,拍了拍襁褓,无力地哼唱着哄了几声。
哼着哼着,孩儿还没哄好,女人蹲在地上痛哭起来。
这日子要怎么过。
走在前面,肩挑手提推着独轮车的汉子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一眼,温言道:“趁着天还不热,再走上半天,到咸阳,到了京城,就……”
汉子抹了把脸上的豆大汗珠,顿了顿:“可不敢歇气,被捉去做成肉脯。”
“俺省得。”妇人哭声渐小,用袖子擦了擦脸又艰难地站了起来。冰凉的手一左一右攥紧了两个儿子的小手,咬紧牙关,缀着男人跟上。
大儿子才八岁,如果早生五六年,现在也能为这个濒临瓦解的家撑起半边天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