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重遂满脸污垢,提着滴血的剑坐在圣人旁边。他那张脸,此刻已是青黑一片,深陷的眼眶凶光毕露,嘴唇紧绷,牙齿咬得咯嘣作响,狰狞的面目活像一只恶鬼。
听到这话,避而不答,一拍桌案大骂道:“宰相们好不晓事!”
“三司度支,朝廷财赋几何,仓储多少,皆被奸细卖给了华州进奏官。”
“太尉在做些什么?手底下家贼都看不住?”
“要不是看在你是杜如晦子孙的份上,俺把你贬死岭南,这宰相你还想当吗!”
“三个宰相全是老匹夫!国蟲!非人哉!”
西门重遂口水乱溅,跺脚痛骂。
杜让能定定的坐在那,一语不发,只觉得任何辩驳的话都苍白无力,沉默了许久才心力交瘁的说道:“是我失察,圣人不论罢相、出贬,都是罪臣应得,无所怨恨。”
事已至此,圣人不得不站出来为杜让能说句话。
“枢密使请息怒。”李晔轻轻扯着西门重遂的袖子示意其坐下。
西门重遂大袖一挥:“别碰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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