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宰相遇刺,仅以身免。”李晔给西门重遂拿了个蒲团坐下,言简意赅。
西门重遂神色一松,随意道:“我道什么大事,没当街被杀就行,责令金吾卫加强巡查吧。”
他一猜就知道是镇国军进奏院干的,但是却没提出来。
能怎么办。
难不成派兵将那些杂毛都砍了么。
这不是告诉各地藩镇,以后再敢在京城闹事就杀了你们的狗腿子?
得罪的起一个,得罪不起一群哟。
“这类事靠金吾卫、京兆尹……”李晔背着手儿来回踱步,声音几乎微不可闻:“流氓数十人,皆身强力壮,进退有序,我料应是军中强健。若非属官拼死掩护,附近百姓出手驱赶,太尉已遇害。幸未得逞,否则惧于杀身之祸,朝中以后谁还敢言用兵?”
“圣人想……”
“既然已经翻脸,我欲收斩华州进奏院。”
“不可!”西门重遂一听立刻坐起:“其罪固当诛,但汴、齐、吴、夏、泾、幽诸镇都或多或少都做过龌龊。让那些节度使知道,日后闹起事来怕是更汹汹难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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