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宫丞王坚推了推杜绿衣,紧张道:“令尊太尉来也!”
“嗯?”杜绿衣霍然起身,小跑到杜让能面前,正要行父子之礼,却没等抬手,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,打得他眼冒金星,耳中嗡嗡直响。
“吾使竖子入卫尉寺,充侍从,所用何意。”杜让能浑浊的眸子逼视着。
杜绿衣捂着脸,低声道:“卫天子……”
“天子何在?”杜让能怫然怒,宛如一头老匹夫:“此志士愤痛之时,小子无所作为则罢,还施施然赏起流觞曲水来。按制度,付刑狱,鞭三十。汝可受得住?”
“受不住……”
杜绿衣隐隐有了哭腔,自陈道:“非是儿渎职,儿入宫便与同僚跟随圣人左右。圣人既无谕令差使,亦不与郎官说话。所亲爱者,惟司言赵氏等寥寥几人。圣人被带到彤悦馆后,西门宫监亦不许我等上楼。敢问父亲,侍从虽有护圣诚心,今又何以卫天子?”
“跟你说这些何用,你还不懂……”杜让能摇头叹气,复问道:“天子何在。”
“在楼上。”
待二相离开,在场侍从如释重负,拍了拍杜绿衣的背,以作安慰。
“太尉方才对杜兄的惩治,也是在杀鸡儆猴呢。”有仕女耸耸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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