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方的武士军都伤亡若此,二者到底折了多少人口,不问可知。
缠斗到如此程度,在二月十一这天,终于得手,将禁沟当道的石堡城挖空了墙基。火油、柴炭、火药只是往里填,纵火焚城。
石堡墙在连番血战里仿佛散尽了功力,在反复的热胀冷缩下,只是近乎无声的坍塌。
城上城下,都死死盯着眼前景象。
半晌,城下百战余生的汴军,才振臂发出一番鼓噪:“长安!长安!”
“杀了符存审,打通禁沟!”
先是城下,接着所有人都跟着呼喊起来。
汴军将领也在尸堆里丢下长槊,扯下头盔,撕下抹额和外甲,将钢刀双手举起,歇斯底里:“拔城,拔城!短兵接!相见白刃!抢下石堡城,大军随后就到!打进京城,抢光了关中,烧光了皇城!整个秦川,都等着去杀,去抢!这泼天快活,都是俺们的,要爽的,跟着俺们来!”
“战斗爽!战斗爽!”一窝蜂的汴军扯下抹额,披头散发地举起钢刀。
徐怀玉猛的从壕沟里跳出,已经爬上梯子,嘴里只来得及大叫:“抢城!抢城!”
已经不需带动,所有汴军叫喊的,都是同样一句话:“抢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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