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经常被憋的喘不过气，有时候夜里还会惊醒过来。
程国清不体谅他的难处，只知道提这样那样的要求，实在是可恶至极。
就算是要死了，他还在这里疯狂提要求。
沈天翊就想不明白了，他都知道自己要死了，别的什么还重要吗？
有人给他收尸都不错了，他还想提什么要求？
难不成还要他给他摆酒，给他买棺材让他风光大葬？
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，有一床草席裹尸都已经要偷笑了。
程国清抬起头来看着声嘶力竭的沈天翊，只觉得无比的陌生。
他现在的感觉是，他已经完全认不得这个儿子了。
他好像不是他的孩子，好像跟他没有一点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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